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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不是。”斯卡哈摇摇头,说道:“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。而且,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笑才对。”
士郎微笑道:“我的内心住着一位大英雄,我已经不会再蒙尘了。”
斯卡哈一怔,转过头来注视着士郎,注视着那张平淡而稚嫩的脸,注视着那双仿佛燃烧着耀眼火光的眼睛。
她看着那双眼睛怔怔出神。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温暖的火。无法形容的火。
到了最后,她只能说了一句:“你的眼睛……可真美丽。”
“我的眼睛从未有变过。老师的眼睛,才是真正的美丽。”士郎微笑说。
美丽……斯卡哈在心里叹了一声,自身的扭曲与腐朽,就连她自身都清楚。谈何美丽呢?而且……
“不要再叫我老师了。我没有这个资格,更不配。”斯卡哈说。
“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?”士郎那双明眸望着斯卡哈,闪烁着不解之色。
“因为我欺骗了你。”
斯卡哈背过身去,朝着寺庙跑去。
“我也骗过人。”士郎毫不在意的一笑,追了上去。
进到了寺庙,士郎挑了挑眉。
他可以感觉到一股伟力在镇着这柳洞寺,连带着他眼里的火焰都为之摇曳了两下。
士郎扫了一眼柳洞寺,周围的僧人似乎都不奇怪他们上门一样,自顾自的清扫着地面。神态祥和而慈悲。
“老师,这里到底是……?”士郎跟上斯卡哈,明眸之中闪烁着困惑之色。
斯卡哈说:“这里与一般的寺庙其实并无特别,特别的是这里存在着特别的人。”
“特别的人?”士郎扫了一圈,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主殿佛像前,盘腿高坐莲台的僧人身上。
那僧人有着一头菩提叶的绿色长发,高坐莲台上,面上是不论从何等角度来看都是慈悲的模样。光是坐在那里,仿佛比身后的佛像都要神圣慈悲。
士郎眨了眨眼睛,有些惊讶,有些愕然,更多的,则是不解。
“——觉者?”
士郎走过去,想要进入主殿,然而却被迎面走来的柳洞主持拦住了。
柳洞主持说:“大智慧者正在禅定,不可打扰。”
士郎退了回来,说:“我不打扰便是。”
他心里只是奇怪这作为型月天花板的觉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而且出现在这里,为何之前不去阻止吉尔伽美什的暴行?
柳洞主持说:“大智慧者禅定前交代过一句话托付施主。”
士郎心里好奇,问道:“什么话?”
“大智慧者说‘若心有住,则为非住。’”柳洞主持说。
士郎一愣,旋即露出微笑。原来,当日消除远坂葵执念,点起小樱离家出走的叛逆之心的人,就是觉者啊!
同样都是一句话,但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,理解的东西却是不同。
此刻,觉者将这句话送给了士郎。
士郎微笑着摇摇头,随后对柳洞主持说:“如果这位大智慧者禅定结束了,请主持代我回复他一句话。”
柳洞主持问:“什么话?”
士郎说: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。此境无所达。”
柳洞主持一愣,旋即目光灼灼的扫了士郎一眼,见他年幼却不敢小觑。目光扫到那双眼眸之际,柳洞主持不禁一怔,随后缓缓点头,离去。
士郎退了回来,来到了斯卡哈身边,微笑着说道:“老师,难怪你先前提点我说要来这大圣杯之处。这里,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目光望着禅定的觉者,士郎说道:“想不到,我兜了大大的一圈,解局之地,却就在眼前。”
他满脸微笑,没有自嘲也没有苦涩,就是这么微笑着,眼眸之中的火温和而耀眼。
“可是老师,你是怎么知道觉者在这里的?”士郎问。
“因为能够察觉得到这里的特殊。”斯卡哈笑了笑,随后目光看向了禅定的觉者,说道:“抵达世之真理者。即便丝毫气息没有泄露出来,可是,只要稍微看一眼,就会觉得这里很耀眼。”
“这样吗……那看来我的修行还远远不足呢。至少,我是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。毕竟,我是一个弱者。”士郎笑道。
“不要妄自菲薄。能够察觉这一点,完全是因为从世界之外的角度来观测的。如果在局里,谁也不会察觉到这一点。哪怕是吉尔伽美什也不行。”斯卡哈说。
“局外之人的视角啊。”士郎感慨。
斯卡哈看着士郎那平静的脸,叹了一声,说道:“感觉你一下子就变得不像是一个小孩子了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是哦。”士郎说。
“我知道,但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。”斯卡哈说。
“已经没有关系了。我是一个年长的灵魂,借助这具身体得以重生。如果算起来,倒是有些像是降灵魔术或者说恶魔附身呢。不过——